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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木楠烛在锦被里蜷成虾子,冷汗浸透的乌发黏在颈侧,露出锁骨处未愈的烙伤。他摸索着抓住萧子煜的佩刀穗子,青白指尖绞着明黄流苏:给我...个痛快...
萧子煜将人捞进怀里,惊觉他腰身瘦得能摸到尾椎骨。怀中的喘息声渐渐弱了,化作游丝般的抽气,像极了那年雪地里救回的幼猫。他忽然想起初见那日,木楠烛裹着素缎鹤氅立在梅树下,咳血时溅在雪地上的红,比满园朱砂梅还要艳上三分。
你说要看腊梅...萧子煜扯开军装前襟,把冰凉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刺青处。那里纹着朵朱砂勾的腊梅,正是木楠烛腕间胎记的模样。怀中的身子突然剧烈抽搐,呕出的黑血染红了鸽血石扳指。
窗外北风卷着雪粒子扑打窗棂,木楠烛涣散的瞳孔映着晃动的烛火。他吃力地抬起手,指尖触到萧子煜下颌新冒的胡茬:哭什么...黄泉路上...我走慢些...
萧子煜猛地咬破舌尖,混着血的热吻渡进他喉间。怀中的身子渐渐软了,腕上红绳突然崩断,缠着两人青丝的金铃滚进炭盆,溅起一星火光。
丑时
更漏滴到第七遍时,木楠烛开始说胡话。他攥着萧子煜的领章喊冷,又说地牢的老鼠在啃他脚趾。军医跪在帘外煎药,紫铜吊子里腾起的热气熏花了西洋玻璃窗,却暖不了榻上人青灰的脸色。
木楠烛吃吃地笑,泪珠混着血渍滚进衣领。他摸索着解下萧子煜的翡翠扳指,突然狠狠砸向琉璃窗。风雪呼啸着灌进来,吹散满室药苦:开窗...我要看...
檐下腊梅覆着薄雪,恰似初见那日。木楠烛望着枝头颤巍巍的花苞,忽然挺起身子:子煜...尾音散在风雪里,冰凉的手从军装前襟滑落,腕间红绳轻飘飘地垂在榻边。
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