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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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你像块海绵疯狂吸收后宅知识。清晨跟着礼嬷嬷学万福,午后向账房嬷嬷讨教庄子收成,夜里对着《女诫》挑灯苦读。可总有些意料之外的状况——那日给老夫人奉茶,你习惯性用双手递盏,却忘了侯府规矩是卑者单手奉茶,滚烫的茶水洒在老夫人裙裾上,场面瞬间凝固。
蠢笨如牛！柳姨娘的呵斥声格外刺耳。你跪在青砖上,膝盖渐渐失去知觉,余光却瞥见沈明烨不动声色地将老夫人手边的茶盏挪远了些。直到暮色四合,老夫人终于开恩让你起身,回房时才发现膝盖已青紫一片。
翠儿抹着眼泪要去请大夫,你却按住她：去把侯府下人名单拿来。月光下,你反复研读每个管事的履历,终于发现端倪——那日奉茶的茶叶,正是柳姨娘陪嫁嬷嬷负责采买。而老夫人偏爱的雨前龙井,最近却总混着陈茶的味道。
正当你盘算着如何验证猜想时,沈明烨深夜来访。他眉间凝着霜,袖中掉出张纸条,你眼疾手快接住,上面画着座陌生的宅子,还有行小字：柳家暗桩。明日柳姨娘会邀你去诗会。他收回纸条,那是柳家与某人接头的场所,我要你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诗会设在城郊的画舫。你捏着团扇站在船头,看着柳姨娘与几个文人模样的人谈笑风生。突然,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失足落水,溅起的水花弄湿你的裙裾。你正要伸手去扶,沈明烨教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你瞥见那书生腰间玉佩——与那日在柳姨娘房里见过的一模一样。就在这时,船身剧烈晃动,你假装被撞倒,顺势滚到柳姨娘脚边,却在起身时悄悄扯下她裙摆的流苏。回到侯府后,你将沾着墨渍的流苏交给沈明烨,看着他眼底闪过赞赏的光。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老夫人突然病倒。太医院说是风寒入体,你却在她药渣里发现了与原主记忆中相似的甜腥味。深夜潜入药房,你在最隐秘的角落找到个贴着当归标签的瓷罐,打开却是一味禁药。
少夫人好雅兴。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转身,正对上柳姨娘似笑非笑的脸,她身后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老夫人突然发病,你却深夜来药房......她晃着帕子,不知侯爷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千钧一发之际,沈明烨的声音如利剑划破夜色：柳姨娘这是在教新妇认药材他独臂负在身后,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方才太医说老夫人所中之毒,与当年先侯夫人的症状如出一辙......
柳姨娘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攥着瓷罐的手微微发抖,突然明白这场毒杀不仅是后宅争宠,更牵扯着多年前的秘辛。沈明烨看向你的眼神带着深意,你知道,这场侯府的暗流,远比你想象的更深、更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