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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微微合着眼睛，任跪在地上的宫女一下一下地，轻柔地捶着腿，还是半句话也不。
陈阿娇额前红肿着，疼得要命，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太皇太后的准话，便咬咬牙，又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阿娇求外祖母收回成命。”
太皇太后容色清淡，不辨喜怒，只是沉默。
陈阿娇定了心思，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狠狠地在地上叩，像是用尽了必生的力气，生生要将这地凿出一个洞来。
湿热的血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滚下来，流了满脸，显得有些可怖。
她头晕目眩，眼前一阵一阵地黑，鲜血糊住了她的视线。她不以为意地伸手将那鲜血抹去，这一抹，竟也抹的满脸都是。
“娘娘，娘娘”身侧宫女惊呼着上前，想要替她拭去脸上的血，却被她挥手拦下。
“阿娇，求外祖母收回成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