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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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二叔会在哥哥车祸时带着公证处的人来抢股份她挣开时撞翻了医用推车,母亲留下的翡翠胸针滚进排水沟。
暴雨冲刷着太平间青灰色的墙砖,程砚秋在更衣室翻出母亲遗物箱。褪色的芭蕾舞鞋还沾着1999年天鹅湖巡演的金粉,断裂的缎带里掉出泛黄信笺。
【秋秋,如果妈妈不在了,去老宅阁楼打开保险箱,密码是你第一次独舞的日期——永远爱你的妈妈】
窗外突然闪过车灯,程雨薇的声音混着引擎轰鸣飘进来：沉西哥,等老头子咽了气,那套翡翠矿脉图......
程砚秋把信笺塞进伤口绷带,指甲抠进掌心结痂的血痕。太平间冷柜突然发出撞击声,她转身时撞见护工推着蒙白布的尸体低语：听说程董刹车线是被剪断的......
谁在那里！程雨薇的细高跟敲在走廊瓷砖上。
程砚秋闪进安全通道,婚纱拖尾卷起带血的旋风。她在后门垃圾箱翻出被砸烂的行车记录仪,储存卡槽却空如她此刻的心跳。
找这个吗陆沉西举着沾血的金属片站在巷口,闪电照亮他掌心狰狞的玻璃伤疤,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凶手是谁。
程砚秋扯下头纱缠住他脖颈,珍珠扣子崩落进污水沟：陆沉西,你猜我现在敢不敢让你给野种陪葬
警笛声由远及近,程雨薇的尖叫刺破雨幕：沉西哥！她要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