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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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雅丽认得这位,是她住在老屋时,附近最喜欢嚼人舌根的老太婆,路过的狗都得被她说两句才能走。
但是现在……
她不再有所顾忌走上前去,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个白色的东西,精准丢进老太婆嘴里,然后绕过了她,继续往前走。不出意料,老太婆转过身,站立在原地,身子不断颤抖,但没动分毫。
她开始情绪激动的骂街,吐尽了恶心的话后,突然抱头,发出惊恐的尖叫,身子从胸腔处内缩,蔓延至四肢头颅,瞬息间,如烂泥般崩塌,堆积在地。
陈雅丽神色冷淡,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她知道,没有什么,比背上的女儿更重要。
雨下得小了,细如牛毛。落在那滩腐肉上竟冒出滋滋白汽。
离村口不知还剩多久的路程,空气中蒙了层时隐时现的雾,越往前走,越能清晰见到这座村子的大概轮廓。
路边枯木下,两旁屋子的楼上,一楼大门前,水井旁,屋前空地,茅厕门口,竟出现一个个静止,有老有少的人形黑影。
有站于栏杆处的,有蹲在树下的,有三个人影站一起的,像一家人,有骑着自行车生锈的,有杵着似乎在低语的。
置身其中,陈雅丽直冒冷汗,本就被雨水浸湿的裤子和衣摆贴在腿上,凉得她时不时哆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