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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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保护小少爷
陈墨的怒吼声戛然而止,通风管道里只回荡着令人心悸的寂静。宫羽死死捂住赵承砚的嘴,后背紧贴着发烫的金属管壁,听着黑衣人杂乱的脚步声在头顶掠过。孩子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袖口,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却比掌心的信号发射器还要灼人。
三分钟的时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当信号发射器的指示灯终于熄灭,宫羽深吸一口气,扒开通风口边缘的碎铁片。下方是一间堆满旧档案的仓库,月光透过气窗斜斜切进来,在地面投下一道银白色的逃生通道。
捂住口鼻。宫羽扯下衬衫下摆,包裹住赵承砚的小脸。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混着某种令人作呕的化学药剂气息。他抱着孩子跃下通风管的瞬间,脚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方才坠落时踩到了半枚弹壳。
仓库外的走廊里,红外线警报器的红光交错闪烁。宫羽将赵承砚放在文件柜后,解下皮带系在消防喷淋的阀门上。数到十,哥哥就回来。他低声说,不等孩子回应,便猛地拽动皮带。喷头轰然炸裂,水花四溅的瞬间,警报系统陷入混乱。
就在他返身去抱赵承砚时,一道黑影突然从转角窜出。宫羽本能地挥拳,却被对方轻易制住手腕。是我！陈墨染血的脸从阴影中浮现,西装外套不知何时换成了黑色作战服,腰间别着两柄寒光凛凛的军刀,庄园被攻破了,我们得从地下酒窖撤离。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酒窖,橡木桶整齐排列如墓碑。赵承砚突然挣脱宫羽的怀抱,跪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指甲深深抠进第三块地砖的缝隙：在这里！他费力地掀起地砖,露出一个刻着赵氏家徽的金属盒,盒盖上凝结着暗红的血迹。
陈墨脸色骤变,正要伸手去拿,酒窖的木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趴下！他猛地将两人扑倒,子弹擦着头顶飞过,击碎了身后的陈年红酒。宫羽护着赵承砚滚到酒桶后方,金属盒从孩子手中滑落,盒盖弹开的刹那,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掉了出来——照片上,抱着婴儿的年轻夫妇眉眼间竟与他有七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