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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俯身凑近,他睫毛长得能在上面放铅笔:装什么蒜二十四岁生日快乐。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白衬衫领口敞开的地方有颗咖啡色的小痣。我想戳一戳那颗会跳舞的痣,却听见周老师歇斯底里的吼声:李小梦!再走神就出去罚站!
眨眼间我又回到了教室。王胖子正用沾满薯片油的手指捅我胳膊:你刚才翻白眼的样子超——恐怖!像我爸喝醉吐……
闭嘴!我盯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薄荷洗发水的香气。被我吼呆的不只是王胖子——全班都安静了,因为这是我入学两年来第一次大声说话。
下课铃响后,我们排队去操场做广播体操。太阳晒得塑胶跑道散发着橡胶厂的味道,我在踢腿运动时故意把鞋子甩飞出去——这是检验是否在做梦的绝招,上周就用这招识破了王胖子装病的把戏。
红色运动鞋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精准砸中了教务主任的地中海脑袋。当我在办公室罚抄我再也不乱扔鞋子时,手指蹭到作业本上的铅笔印,突然尝到了泡泡糖的甜味。
妈!我今天变成大人了!放学一进门我就扑向厨房,差点被门口的仙人掌绊倒——那是妈妈的新宠,叫离我远点(其实叫丽丸玉,但她总记错)。
妈妈正用擀面杖和一块倔强的面团搏斗,面粉沾在她眉毛上像落雪的树枝:去洗手,今天吃……咦你嘴里是什么
镜子里我的牙齿间卡着块粉红色物质。我们面面相觑——今早出门前她明明收走了所有零食。
晚餐时我详细描述了那个生日派对,包括戴眼镜男人的喉结是如何在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妈妈放下筷子摸了摸我额头,油乎乎的指印立刻让我变成了小花猫。
发烧了她又把温度计塞进我嘴里,冰凉的触感让我想起那个男人指尖的温度,你周老师说今天上课时突然发呆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