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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衿擦着手走近,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和阮念初腕间细链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忽然想起她在巴黎寄来的明信片,背面只写了句对不起,字迹被水渍晕开。
她去巴黎那天,本来想跟我说……裴沉砚顿了顿,从皮夹里抽出张照片,说她爱上了别人。
照片里的阮念初站在圣母院前,身后的阳光把她照得透亮,手里攥着支小苍兰——那是他在北京常送她的花。
殷子衿的指尖划过相纸,触到她眼底的水光,忽然想起她醉酒时抓着他手腕说别离开的模样,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
但这重要吗他放下照片,走到窗边给多肉浇水,当她选择欺骗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裴沉砚望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你跟我很像,都以为理性可以控制感情。但你知道吗她把你改的策划案裱在书房,每天对着看。
喷壶的水线忽然歪斜,打湿了殷子衿的袖口。他想起她工位上永远整齐的文件夹,想起她总说你的批注比总监的有用,原来那些看似理所当然的依赖,早已藏着他不敢触碰的真心。
那又怎样他转身,阳光穿过他耳后的痣,在裴沉砚脸上投下阴影,有些伤口,愈合了也会留疤。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远处传来扎染作坊的锤布声。裴沉砚盯着殷子衿的眼睛,忽然长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这是她让我转交给你的。
牛皮信封上是她的字迹,给殷子衿的子字最后一笔勾得特别长,像她每次喊他名字时,尾音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