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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突然爆炸。顶着满脸紫黑的卜凡愣了两秒,突然舀起一勺红豆沙抹在邹艳鼻尖。观看人数突破十万时,他们藏在桌下的手正死死掐着对方大腿——为了忍住查看预制菜订单的冲动。
下播后,两人在散发着焦煳味的操作间里清点战绩。邹艳忽然摇晃着扶住料理台,孕检单从围裙口袋滑落。卜凡的目光紧紧锁定在B超影像上那豌豆般大小的光点,心中五味杂陈,随后他猛地抓起一旁的失败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咸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铁锈味在口腔中交织开来。
明天去找李叔借三轮车。他咽下最后一口面团,城西养老院的订单,我亲自送。
暴雨如注的凌晨,改装三轮车在坑洼路面颠簸。邹艳裹着卜凡的外套,怀里抱着78份病号餐保温箱。胎心监测仪在背包里发出规律声响,与雨刮器节奏渐渐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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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裂缝里的光
智能助老小程序上线那天,社区活动中心挤满了银发族。王奶奶颤巍巍的手指,第17次误触了图标,邹艳忽然握住老人的手,带她在空中划出熟悉的圆弧——正是《天鹅湖》的经典首尾。
对,就像擦玻璃那样滑动。邹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在老式吊灯下轻轻震颤,二十位老人跟着比画的手臂,在投影幕布上化作一群笨拙却努力的白鸽。
后台监控室里,卜凡盯着突然飙升的订单量。老年版手势操作系统带来的不仅是200%用户增长,更让代厨+陪护模式在年轻家庭群体中病毒式传播。他摸着口袋里孕检单的折痕,忽然在需求分析表上狂写——那上面逐渐浮现出母婴护理模块的雏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