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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出生时就有这块胎记!表姐突然抽泣,难道真是他回来了空气骤然凝固,舅妈举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灵堂外突然卷一阵阴风,白蜡烛齐刷刷熄灭,惊起一片倒抽冷气声。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开口说话,却是小煤球稚嫩的奶音:放...开...
当我再次睁眼,已在阳台的旧纸箱里。月光透过防盗网割裂成银白条纹,照在相框上——那是三年前团建的照片,我穿着亮黄色T恤骑在同事肩上,背后是蔚蓝的海。陈默正蹲在五斗柜前翻找东西,后颈胎记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红。他抓起我的猫抓板时,左手无名指的婚戒突然滑落,在木地板上叮当滚动。
对不起啊小煤球。他捡起戒指喃喃自语,其实我早就想辞职了。床头柜上摊着病历本,诊断栏的心力衰竭字样被红笔反复描画,缴费单上的欠费通知夹着张幼儿园招生简章。窗外传来野猫嚎叫,他忽然把脸埋进掌心,西装外套滑落,露出后腰贴着的膏药——那是我常看他捶打的部位。
凌晨三点,键盘敲击声惊醒了我。陈默蜷在电脑前,QQ对话框里跳动着组长的头像:小陈,甲方说第3版方案太保守,还是要突出'颠覆行业'的概念,辛苦今晚改完哈~他揉着太阳穴点击接收文件,右手小指残留着烟渍。我跳上书桌,发现他左手缠着绷带——正是昨夜被舅妈踢伤的膝盖。
饿了吗他忽然抬头,眼底血丝密布却带着笑意。从冰箱摸出罐头时,我发现他右手虎口有道月牙形疤痕,那是大学登山时替我挡落石留下的。银色勺柄敲在碗沿,他哼起走调的歌谣,竟是我手机铃声《平凡之路》。其实这样也挺好。他突然对着空气呢喃,手指抚过我背上的胎记,至少不用每天假装热爱工作了。
第七天深夜,三花猫的铃铛声穿透雨幕。新来的她蹲在空调外机上,尾巴扫落水珠,闻过你身上有医院的味道。我想起陈默藏在床垫下的药瓶,玻璃罐里五颜六色的药片正随着他的翻身发出轻响。人类总以为猫不懂。三花舔着爪子,上个月那只布偶,魂穿程序员后天天敲代码,爪子磨出血还要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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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忽然照亮对面楼宇,我看见金毛犬驮着快递箱爬上楼梯,项圈铭牌刻着陈大壮。那是他表弟。三花语气骤冷,肉身死了,灵魂接着干。她指向天台边缘,几只乌鸦正在啄食残破的翅膀——是只断气的信鸽,脚环印着XX快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