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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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和太子李恒的新婚之夜。
尽管拜堂时他病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魂归离恨天,但该走的流程,一样不能少。
宫人们服侍我梳洗更衣,换上寝衣,然后将我扶到喜床上坐好。
空气中弥漫着龙涎香和淡淡的药味,混合成一种诡异的气息。
我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心中一片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我早已做好了守活寡的准备,甚至想好了,如果他今夜病情加重,我该如何应对,如何表现出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应有的姿态。
外面传来宫人恭敬的声音：殿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脚步声响起,很轻,带着病态的虚浮。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他似乎是被搀扶着走到了床边。
都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