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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突然剧烈晃动,林远修长的手指入镜,稳稳扶住儿子的座椅,小心别碰到操纵杆。
苏晴听见背景里传来专业的飞行术语播报,而林远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系好安全带,爸爸带你玩个刺激的。
紧接着,飞机开始急速攀升,小林的惊呼声混着欢快的笑声刺破屏幕。
挂断通话后,苏晴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发怔。茶几上还摆着林远留下的离婚协议,当时他将钢笔轻轻放在她手边,笔尖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你考虑好了随时签字。
她记得自己颤抖着翻开协议,密密麻麻的财产分割条款里,甚至详细列明了他们结婚时租的那间城中村小屋里,褪色的窗帘该折价多少。
门铃突然响起,苏晴打开门,看见西装革履的白总站在门外,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苏小姐,这是董事长让我转交的。
白总将礼盒放下,转身欲走,又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小林少爷在国际学校的入学手续已经办妥,校长说他的数学天赋在同龄人里极为罕见。
礼盒里是一套精美的儿童天文望远镜,附带的卡片上是林远刚劲的字迹：小林说想送你看星星。
苏晴抱着望远镜跌坐在沙发上,眼泪毫无征兆地砸在镜片上。她想起去年小林生日,自己因为忙着参加陈刚组织的商业酒会,只给他买了个便利店的小蛋糕。那时小林盯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
生日快乐,小声说：爸爸以前会给我画星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