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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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东美术馆事件三天后,林昼收到了一个特殊的外卖订单——
【收货地址】：静安区华山路301号地下室
【备注】：带三杯奶茶,多糖,加冰。】
当他推开那扇贴着《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书法作品的木门时,暖黄色的灯光下坐着三个人。戴渔夫帽的少女正用银针挑着奶茶里的珍珠玩,屏幕蓝光映出她眼尾的泪痣；穿灰色僧衣的壮汉闭目捻着佛珠,手腕上的电子念佛机循环播放《金刚经》；还有个蜷在电竞椅里的卷毛青年,十指在六个手机屏幕上翻飞,键盘敲击声密如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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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报道要交投名状。卷毛头也不抬,苏九,代号‘器灵’,正在监控外滩所有ATM机的情绪——它们今天特别焦虑,可能是被七夕表白的人吓到了。
僧衣壮汉突然睁眼,电子念佛机切换成机械女声：玄空,今日诵经额度剩余15分钟,建议长话短说。
我是白露。渔夫帽少女指尖银针一闪,林昼手背的甲骨文烙印突然发烫,你最近是不是总梦见青铜神树记忆被神力冲刷过的人,需要每周做一次‘针灸排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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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墙壁突然翻转,露出满墙的电子屏。泛黄的《山河社稷图》在投影中化作动态沙盘,长江流域漂浮着数十个血红光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