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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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的甩棍已经染血,却始终挡在他与致命攻击之间,就像过去十二年里每次那样。
当陈默被唐飞按在行道树上时,少年脖颈上的银链突然断裂。吊坠落在积水里叮当作响,唐飞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雕着義字的青铜牌——正是他当年分给十八个堂主的信物。
天雄是你什么人唐飞的手掌微微发抖,陈默的喉结在他虎口处微微滚动。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皮鞋踩碎水洼的声音让他想起某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青年捧着断指跪在他面前。
五十米外的一排迈巴赫车灯刺破夜色,车门打开时滚落的雪茄烟头在积水里嘶嘶作响。当那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地走近,看清了唐飞那张脸的时候,骂声戛然而止。
中年人踉跄着跪在柏油路上时,陈默的咒骂声突然卡在喉咙里,一动不动,他震惊的表情,显得无比尴尬。
老大...陈天雄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西装的翻领,天雄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唐飞松开钳制的手,陈默顺着树干滑坐在地,喘着粗气,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阿坤默默退到阴影里,甩棍上的血滴答落进下水道。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照亮陈天雄左耳缺失的耳垂,那里本该戴着象征地位的蛇形耳钉。
十五年前你替我挡刀。唐飞弯腰拾起青铜牌,冰凉的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少年微弱的体温,现在你让你儿子来找我讨债
陈天雄突然撕开衬衫,胸膛上蜈蚣似的刀疤在车灯下泛着暗红,当年您把我从条子手里捞出来,这道疤就是见证。他的手指向呆若木鸡的陈默,但这小畜生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敢对您不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