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6/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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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防火,是怕辣。陈默扯开新到的香油瓶,浓烈的芝麻香混着剁椒味顺风飘去。他记得运营手册里提过味觉共鸣机制,末世变异者的感官会被极端味道放大十倍。果然,第二架直升机的驾驶员突然疯狂抓挠喉咙,显然被辣味呛到失去控制,坠毁前射出的导弹却正对着火锅店正门。
卧倒！叶雪扑向陈默,钢管横在两人头顶。导弹爆炸的瞬间,冰柜发出刺目蓝光,齿轮纹路组成的光盾撑住了气浪。陈默看见防护膜上浮现出自己穿越那天的记忆——他正在给最后一桌客人调干碟,辣椒粉扬起的瞬间,燃气管道迸出火花。
陈默！叶冰的叫声拉回现实。金属塔的幸存者从坠毁的直升机里爬出,共五人,领头的女人戴着半幅青铜面具,胸口别着和陈默同款的徽章,只是底色为暗红,编号叁。
第七号适配者她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锅底,手里拎着的不是枪,而是柄刻满火锅符文的长柄铜勺,我们三号枢纽找你们三年了,没想到躲在这么香的地方。
陈默注意到她身后的同伴腰间挂着风干的人肉条,脚踝缠着齿轮状铁链——那是用枢纽残骸锻造的束缚装置。银戒突然发烫,他看见冰柜里新解锁的食材架上,正躺着包标着防爆贡菜的真空袋,菜叶边缘泛着金属光泽。
来谈合作还是抢地盘陈默把漏勺横在胸前,锅底余温还在冒烟,先说好,我的规矩是——
先尝菜,再谈事。青铜面具女人突然笑了,露出被酸蚀的门牙,三年前第十二号枢纽叛变,把其他适配者当食材煮了。我们三号只剩我一个,想跟你换点能对抗人肉火锅的东西。
她掀开战术背心,胸口烙着个焦黑的火锅印——正是被滚烫汤料泼过的痕迹。叶雪的钢管突然抖了抖,陈默想起她曾在废墟捡到的日记,里面提过三号枢纽擅长麻辣香锅,能把丧尸肉炒出五花肉味。
合作可以。陈默指了指她手里的铜勺,但你得先告诉我,金属塔顶端的蓝光是什么还有第十二号的人,真的在吃人
女人递出半块发黑的晶核,表面凝固着类似脑浆的物质：那是初代枢纽的能源核心,被第十二号的‘锅主’挖出来当火锅底料了。他们现在见人就抓,把幸存者的舌头割下来涮,说这样能保持食材的‘味觉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