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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三层的废弃泳池注满液态数据,苏晚在窒息中看见两个倒计时：顾昭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显示剩余47分钟,自己锁骨下的纳米贴片开始溶解皮肤。她挣扎着游向池底的发光体,那竟是裹在琥珀里的《天鹅湖》乐谱残页。
顾昭的声音从水波中扭曲传来：跟着八音盒的齿轮转向！苏晚突然想起母亲总在深夜擦拭的老式八音盒,盒盖内部刻着的五线谱与此刻水纹完全重合。当她按记忆中的旋律划动四肢时,池水突然凝结成镜面,映出顾昭被锁在实验舱的实时画面。
情感共鸣度92%！林漫雪的声音带着癫狂的喜悦。苏晚看见自己每跳一个舞步,顾昭太阳穴的电极就迸出火花。他的右手正在数据化,指节逐个变成《运动损伤康复学》里的3D解剖模型。
通风管道突然涌入樱花,顾昭的机械右手抓住飘落的花瓣。用这个......他的唇语在玻璃上结霜,改写协议。苏晚看清那是母亲缝在她舞鞋里的备用鞋码——数字7.5被血迹晕染成∞符号。
当林漫雪启动最终同化程序时,苏晚将染血鞋码贴在水幕终端。整个实验室突然播放她三年前的独舞录像,每个旋转都精准对应顾昭神经接驳手术的麻醉时间。克隆舱里的液体沸腾翻涌,浮现出顾明渊删除的监控记录：机器人大赛事故的真正原因,是林漫雪替换了顾昭机器人的情感模块。
不！林漫雪的机械触手突然反向缠绕自己。苏晚在数据风暴中抱住顾昭数据化的右手,跳起双人版《天鹅湖》的死亡之舞。他们的疼痛指数每突破一个阈值,实验室的克隆体就爆炸一台,直到警报器喷出的干冰雾中走出真正的顾明渊。
第五章
樱花算法
海城一中的百年樱树在暴雨中盛开时,苏晚正用手术刀抵着颈动脉。全息投影的省级大赛倒计时悬浮在体育馆穹顶,而她脚下是用血画的莫比乌斯环,每道弧线都映着顾昭右手数据化的百分比。
顾明渊的机械义眼在贵宾席闪烁：苏同学确定要采用原始参赛方式他敲击扶手的节奏与苏晚的心跳监护仪同步,组委会认可脑电波直传,没必要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