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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来骚扰我,而是……做饭。
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我童年时的照片,照片里,是我妈妈做的一桌家常菜。他就照着照片,笨拙地,一道道复刻。
但他那该死的强迫症和米其林标准,让这些本该充满烟火气的家常菜,变得像艺术品一样精致,摆盘精确到毫米级!青菜要一样长短,豆腐要切成同样大小的方块,连葱花都要撒成规整的几何图形!
我隔着生锈的铁门看着,只觉得讽刺。他还是不懂,食物的温度,不在于摆盘,而在于心。
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他居然强行佩戴了嗅觉阻断器!他说要体验我失嗅的痛苦。整整三个月,他就顶着那滑稽的玩意儿,在失嗅的状态下,学习做我老家的梅干菜扣肉。
那道菜,曾被他轻蔑地称为穷酸菜,不配出现在他的高级餐厅里。
如今,他却满头大汗地在灶台前忙活,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做好的扣肉,他自己尝不到味道,就眼巴巴地送到糖厂门口,然后被我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他还高价收购了这座即将被拆迁的旧糖厂,却固执地要求保留这里所有生锈的铁皮、斑驳的墙壁。他说:这里是她唯一能闻到回忆甜味的地方,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我冷眼旁观他这些徒劳的努力,心中毫无波澜。伤口太深,岂是几道菜、几个月就能弥补的
我用他赔偿给我的一部分钱,在糖厂附近,开了一家小小的私房菜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