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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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尸香穿古今
霉味混着腐尸的腥甜在鼻腔里结块,林晚的指甲深深掐进榆木桌沿,指腹触到木纹里凝固的暗褐色斑点——那是经年累月的尸油,在明代停尸间的幽光中泛着琥珀色,与现代实验室里的防腐树脂有着诡异的相似质感。她盯着自己突然缩小的手,虎口处的老茧还留着解剖刀柄的弧度,指腹却多了道新鲜划伤,血珠正顺着刀疤蜿蜒而下,在萤石灯下发蓝——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楚晚宁,昨夜刚用这把骨刀剖开第七具无舌尸。
楚姑娘老仵作陈九的嗓音像浸了水的破席,暗红色褂子上的尸油斑点比县志里的凶案记录还要陈旧。他腰间的牛皮工具袋晃出半截铜凿,刃口嵌着细碎的指骨渣,让林晚想起上周现代实验室的碎尸案——受害者右手食指齐根而断,断面同样光滑如镜。
解剖台上的尸体蜷缩成虾米状,蛆虫从眼眶涌出,在青白的下颌堆成蠕动的冠冕。林晚强忍着胃部翻涌,用骨刀撬开牙关,腐坏的气息混合着苦杏仁味扑面而来。舌根处的针孔渗出黑血,在萤石灯下呈现孔雀蓝光泽,那是三氧化二砷中毒的典型特征,与现代蓝胡子杀手使用的改良毒剂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尸体手腕内侧的朱砂痣——大小、形状,甚至边缘的色素沉积,都与她现代男友沈砚之的完全重合。
窗外惊雷炸响,竹帘被狂风撕成碎片。穿玄色飞鱼服的男人闯入时,绣春刀鞘磕在门框上迸出火星,惊飞的尸蝇撞在萤石灯上,发出细碎的爆响。林晚的呼吸停滞——来人脸廓与记忆中分毫不差,左眼角却多了道斜贯至颧骨的疤痕,像道未愈的伤,割裂了原本温柔的眉眼。他袖口露出的红绳打了个死结,正是去年她教沈砚之编的莫比乌斯环样式,绳尾坠着的银骷髅吊坠与她藏在衣领下的戒指严丝合缝。
沈砚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陌生,混着檐角滴落的雨声,碎成细屑。男人瞳孔骤缩,手按刀柄的指节泛白,靴底碾碎的蛆虫汁液在青砖上洇开,形成微型的血迹喷溅图案——那角度、那弧度,与《现代法医手册》里左利手凶手站立位置推演图完全吻合。
视网膜突然亮起蓝光,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在脑海炸响：欢迎来到《仵作生存系统》,宿主需通过攻略目标人物稳定时空线。当前羁绊值：3%。警告！目标人物携带时空标记,接触可能引发记忆共振。
林晚指尖发抖,骨刀险些滑落——这个与她男友同名同姓、同貌同疤的古代首辅,竟是系统指定的攻略对象
七具无舌尸,沈砚之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的铁器,断指处的灼烧痕迹,为何与三年前舌战群儒案的焦尸一致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死者指尖的白骨上果然有焦黑纹路。那是激光灼烧的痕迹,边缘呈锯齿状,与现代警用激光切割器的热损伤如出一辙。她指尖抚过尸斑,在右肩摸到月牙形淤青——那是现代法医用于标记紧急求助的摩斯密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