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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推开VIP病房的门时,消毒水的气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水味。病房内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病床上的男人背对着我,我注意到床头的鲜花卡片上写着：赠杨卫东院长,祝您早日康复。这让我突然想起了昨天新闻中提到的贵州龙里县医院腐败案,涉案金额过亿的院长也叫杨卫东。
男人突然翻身,左眉骨处的暗红色胎记在阴影中若隐若现。窗外惊雷炸响,我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金属外壳在掌心发烫。监护仪的绿光在墙壁上流淌,像无数条伺机而动的蛇。
男人突然翻身,我注意到他左眉骨处的暗红色胎记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这让我心中一惊。窗外雷声轰鸣,我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金属外壳在掌心传来一阵灼热。监护仪发出的绿光在墙壁上流淌,宛如无数条伺机而动的蛇,令人不寒而栗。
五·无影灯下（二）
消毒水的气味在走廊里蜿蜒,我捏着挂号单站在胸外科诊室门口,听见护士站传来压抑的议论声。
肖主任又带那个董小姐上手术了。
小护士压低的声音像刀片划过瓷砖,上周三的手术,麻醉师说病人血氧饱和度差点跌破警戒线。
我扫了眼诊室门楣上的铜牌
——肖飞羽
副主任医师。铜牌边缘有些许氧化的绿痕,像某种隐晦的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