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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记得那个飘着咸腥雾气的清晨。当冲击钻凿穿安徽路地底最后半米混凝土时,暗红色海水突然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工长老张抹了把溅在安全帽上的水珠,突然发现那些水珠正在帽檐上蠕动,像某种深海生物的胚胎。
这他娘的是……
他后退时踩到块凸起的青石板,1914年的德文刻痕在晨光中泛着幽绿。
我蹲下身用袖子擦拭,手指突然被看不见的利齿咬住——那些字母在流血。
暗渠深处传来管风琴般的轰鸣,潮湿的空气中漂浮着腐败的鲸脂气味。
我们顺着安全绳下滑,头灯照亮了直径三米的蛋形管道,德制水泥表面布满血管状凸起。
在某个Y型岔口,老张的撬棍突然被吸进墙上的肉膜,黑暗中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威廉·海因茨,1908年受聘于胶澳总督府……
我念着油纸包里的工程师证件,那张泛黄的照片上,穿立领制服的男人左眼位置是个蠕动的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