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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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喉咙发紧,想要开口问他为什么半夜跑到自己房间,却发现谢砚的眼神落在自己脖颈的月牙胎记上,目光炽热得像是要将他灼烧。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窗帘猛地扬起,等林昭再回头时,床边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
林昭摸了摸发烫的胎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被窝不知何时变得异常温暖,就像是有人曾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接连几日,林昭都被一种奇异的矛盾感折磨着。每当他试图回忆起那晚谢砚在床边的场景,脖颈处的月牙胎记就会隐隐发烫,而谢砚却像是刻意回避般,连在厨房偶遇时都只是匆匆点头便擦肩而过。
这天深夜,林昭从便利店下班回来,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见谢砚倚在墙角吸烟。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面上扭曲成某种诡异的形状。林昭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看着谢砚仰头吐出烟圈,银色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这么晚还不睡林昭走过去,试图打破尴尬的沉默。
谢砚掐灭烟头,动作顿了顿：习惯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像是隐忍了什么。
林昭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突然想起这些天凌晨,自己总是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靠近。正要开口询问,谢砚却突然转身往楼道里走：上去吧,外面冷。
回到房间后,林昭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却发现谢砚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光。好奇心作祟,他悄悄走近,透过门缝往里看去——
只见谢砚站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卷,上面画着和他后腰处相似的黑色图腾。在台灯的照射下,那些图腾仿佛活过来一般,在羊皮卷上缓缓游动。更让林昭震惊的是,谢砚的身后,竟浮现出一对银白色的狼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抖动。
谁谢砚突然转头,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