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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合上录音设备,靠在椅背上,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长叹一口气,陈先生,听你讲完这些故事,我算是彻底理解你这一路的不容易了。原以为收集灵魂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却不想这人间充满了这么多意外和变数。
他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可上面那边,还是得按规矩办事。要给你的业绩打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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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远远不达标啊。
我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雪茄,看着烟灰簌簌落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无所谓了,莫。这些年在凡间摸爬滚打,我早就受够了。每一次和人类交易,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总被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打乱计划。现在能回去,对我来说,倒算是一种解脱。
我望向窗外,都市的繁华在我眼中早已没了吸引力,那些闪烁的霓虹、穿梭的车辆和忙碌的人群,都像是一场虚幻的闹剧。也许,地狱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至少在那里,一切都简单明了。
莫沉默了片刻,起身收拾东西,既然你想得开,那我回去也好交差。不过,说真的,经历了这些,我对你,倒也多了几分敬佩。
他朝我伸出手,我握住,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在这冰冷的交易世界里,竟显得有些难得。这一丝温暖,让我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我突然意识到,在这漫长而荒诞的人间之旅中,我似乎也并非一无所获。
看着莫离去的背影,我掐灭雪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终于,我可以结束这场充满意外与荒诞的人间之旅,回到那个熟悉又冰冷的地狱。至于那些未完成的任务,那些在欲望中挣扎的人类,都将成为我记忆中渐渐模糊的片段。我知道,回到地狱后,等待我的或许是更残酷的惩罚,但此刻,我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