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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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踉跄着向出口冲去,身后是彻底崩溃的祭坛和家族几百年积累的力量。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感受到,我与过去的彻底决裂。
没有回头路了。
6
力量失控
最后一位长老发出刺耳的尖叫,皮肤像纸一样皱缩,眼球干瘪下陷,随后整个身体仿佛被无形的手碾碎,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长老们——这些吸食他人生命几个世纪的吸血鬼,终于在反噬和祭坛崩塌的双重打击下灰飞烟灭。
祭坛完全崩塌了,原本庄严肃穆的仪式场所如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四周的震动渐渐平息,但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还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能量波动,像无数细小的昆虫爬过皮肤。
我靠在一块倒塌的石柱上,双腿发软,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献祭仪式和随后的战斗耗尽了我几乎所有的力气。叶琛也好不到哪去,他坐在我旁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流,但他的眼神依然锐利。
我们做到了。我轻声说,声音嘶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叶琛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是的,我们做到了。
我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环顾四周的狼藉。废墟、血迹、灰烬,这是复仇的战场。我应该感到快意,感到正义得到伸张,但此刻心中却五味杂陈。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长老们,那些欺骗我、利用我的人,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我花了一生去信仰和服务的家族传统,原来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复仇的快感转瞬即逝,留下的只有巨大的空虚和疲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