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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瞬间,腐叶与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研究院主楼的墙壁上,还留着褪色的红色标语:用现代科学改造传统医学!李怀林摸着剥落的墙皮,突然想起小时候见过的父亲——那个总在深夜翻医书的男人,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别碰药山,眼里却藏着不甘。
地下室的铁锁一触即碎,手电光束扫过积灰的实验台,最后停在角落的铁皮柜上。父亲的笔记本就压在一堆泛黄的《新中医》杂志下,塑料封皮上李怀林三个钢笔字被划得模糊,却在某个雨夜被父亲用刀片刻进了书桌。
1987年7月15日
周富贵说谷里有能治娘病的续命草,我明知他没安好心,却还是来了。他想独占药山的野生黄芪,故意引我进谷......
7月16日
崖底的研究院里有更值钱的东西,是民国时期的《滇南本草》孤本,还有日本人留下的汉方实验记录。但我不能拿,这些草药不能再被滥用了......
7月18日
我被周富贵堵在鹰嘴崖,他说只要我死了,药山就是他的。坠崖前我看见谷里的金线莲开了,像盏灯......
李怀林捏碎钢笔,蓝黑色墨水渗进掌心。原来父亲不是采药失足,是被人谋财害命;原来那盏灯不是幻觉,是研究院里通宵亮着的白炽灯。他抬头望向头顶的崖壁,突然明白为什么每次下雨,谷底都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呼救声——那是父亲最后的挣扎,被山风带了百年。
第二章本草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