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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芒娱乐的前台积着薄灰,苏晚晴看着玻璃上招租的贴纸,想起前世这里是林小羽的工作室,墙上挂满她顶替自己拿到的奖杯。系统解锁的记忆碎片里,程砚之正是在这里,签署了将她推向死亡的保险协议。
苏小姐,这边请。穿着廉价西装的经理点头哈腰,他不知道,这个看似年轻的练习生,身后跟着的黑衣男人,是陆家信托的首席顾问。周小萌抱着平板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舞,正在实时黑进公司的财务系统。
会议室里,投影仪闪烁着亏损报表,苏晚晴却盯着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和前世程砚之办公室的同款。当经理说到负债1.2亿时,她突然轻笑：我要收购的,不是公司,是你们的客户名单。
文件摔在桌上的声音惊动了角落里的老鼠,苏晚晴看着程砚之的签名在合同上晕开墨水,忽然想起母亲笔记本里的话：星芒娱乐的账,藏着程家洗钱的证据。她故意将合同推歪,露出里面夹着的医疗成分采购单复印件——那是程氏美妆线非法添加光敏剂的铁证。
苏小姐真是年轻有为。江曼殊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香奈儿套装裹着保养得宜的身材,却掩不住眼底的阴鸷,听说你妈妈是科学家真可惜,走得那么早。
苏晚晴抬头,精准捕捉到对方瞳孔的收缩——当她看到苏晚晴颈间若隐若现的翡翠吊坠时。那是母亲实验室的钥匙,被她用纳米技术嵌进皮肤,在灯光下泛着和系统蓝光相同的色泽。
程夫人谬赞了,她笑着起身,指尖划过对方手腕的翡翠镯,我妈常说,有些人表面戴翡翠,心里藏的却是碎玻璃。江曼殊的笑容僵住,这个动作,和2015年车祸现场,她抢走吊坠时的手势一模一样。
收购仪式结束后,周小萌在洗手间堵住苏晚晴：晚晴姐！财务系统里真的有洗钱记录！还有这个——她举起一张扫描件,2015年5月12日,程氏医疗向‘滨海医院’转账500万,备注是‘事故赔偿金’。
苏晚晴的呼吸一滞,2015年5月12日,正是母亲车祸去世的第二天。她摸着扫描件上江曼殊的签名,系统突然弹出母亲的临终语音碎片：晴晴,妈妈的时间碎片在程家……他们想偷走我的研究,制造能操控命运的工具……
傍晚,她站在星芒娱乐的天台,看着程氏大厦的灯光次第亮起。陆沉舟的车停在楼下,车窗摇下,递出一个信封：我父亲整理了苏教授的遗物,里面有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