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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下潜任务中,他们的潜水器遭遇意外,坠入一处未知的海底峡谷。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潜水器微弱的灯光在水中划出一片狭小的亮区。氧气报警声急促地响着,潜水器的仪表盘不断闪烁着红色警报,队员们的呼吸声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重。就在氧气即将耗尽时,母亲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成群发光的奇异生物围绕着一座水晶般的建筑,那座建筑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些生物有着半透明的躯体,身体周围漂浮着类似星云的物质,每当它们游动,周围的海水就会泛起一圈圈彩虹般的光晕。而那座建筑,表面的纹路如同活物般不断变化,散发着的幽蓝光芒似乎有着自己的节奏,时明时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语言。
那不是人类已知的文明产物,母亲在信中写道,它的构造违背了所有物理法则,那些生物也不像是地球上的物种。更可怕的是,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意识,像是某种高等智慧在召唤......
母亲描述说,那种意识像是轻柔却又坚定的耳语,在她脑海中回荡,让她既感到恐惧,又充满好奇。她在信中还提到,当时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神秘的建筑,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后来,潜水器被救援队发现时,所有队员都陷入昏迷,唯独母亲清醒着。但她带回的探测数据全部损毁,关于海底建筑的记忆也变得支离破碎。从那以后,母亲开始频繁做噩梦,梦里总有一双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她。研究所高层封锁了那次任务的所有信息,母亲也被调离核心项目组,从此一蹶不振。她的生活变得一团糟,常常整夜整夜地坐在书桌前,对着一张空白的纸发呆,原本整齐的房间也堆满了各种与深海相关的书籍和资料。她开始服用大量的安眠药,试图让自己从那些可怕的梦境中解脱出来,可即便如此,她的黑眼圈还是越来越重,整个人也日渐消瘦。有时,她会突然在深夜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嘴里喃喃自语着一些听不懂的话语,第二天却对这些毫无记忆。
我知道自己被某种力量盯上了,信的结尾,母亲的字迹有些凌乱,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知晓秘密的人。小星,离开这座城市,去一个没有海的地方,永远不要靠近深海......母亲还在信里提到,在她被调离后,曾有人暗中威胁她,让她永远保守秘密,否则她和我都会有危险。那些威胁的话语,像毒蛇一样缠绕在她心头,让她日夜不得安宁。有一次,她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人一直尾随她,直到她拐进一条小巷,那人的身影才消失不见,这让她更加确信自己正处于危险之中。
读完信,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地板上,与罐中残留的海水交织成一片诡异的银蓝。我盯着那行永远不要靠近深海的警告,心底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二十年来,母亲的抑郁和早逝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如今我终于有机会揭开真相,又怎能轻易放弃我开始疯狂地收集关于母亲的一切资料,翻遍了家里所有的角落,甚至联系了母亲以前的同事,试图拼凑出当年事件的全貌。在母亲的旧物中,我找到了一本她的日记本,里面除了大量的深海研究笔记,还有一些她内心恐惧与挣扎的记录,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绝望,让我心疼不已。其中一篇日记里,她写道: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越挣扎,束缚就越紧,也许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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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辞去了广告公司的工作,变卖了公寓里的所有家当,用这笔钱购置了一套专业的潜水装备。在二手市场,我偶然发现了一台老旧的水下摄像机,镜头上还沾着海盐结晶,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摄像机的外壳上刻着一些模糊的数字和字母,我找了专业的人士帮忙鉴定,他们说这台摄像机很可能是二十多年前某个科研项目使用过的。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摄像机,仿佛能通过它,与母亲当年的经历产生某种联系。我想象着母亲也曾握着这样的摄像机,记录下深海中的神秘景象,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为了完成这次冒险,我特意拜访了一位曾在海军服役的潜水教练。老张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脸上布满被海风侵蚀的纹路,听说我的来意后,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丫头,大海可不是游乐场,下去了,就不一定能上来。但最终,他还是被我的执着打动,开始指导我潜水技巧。在训练过程中,老张头给我讲了许多关于深海的恐怖传说,那些在深海中迷失方向的潜水员,那些被神秘力量吞噬的船只,但这些故事不仅没有让我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我探寻真相的决心。老张头教我如何在复杂的海流中保持平衡,如何应对突发的设备故障,每一个细节都耐心讲解,他说:在深海里,一个小错误都可能是致命的。他还带我进行模拟训练,在游泳池中设置各种复杂的场景,让我练习应对紧急情况,每一次训练结束,我都累得筋疲力尽,但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