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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像被雨水泡软的棉花,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伞骨硌得手背发疼,我才意识到这把用了两年的伞其实小得可怜。许小棠的肩膀几乎贴住我手臂,帆布包上的钥匙扣蹭过我的校服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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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看清了,钥匙扣中间刻着行小字:棠棠三岁,锈迹斑斑的字体被磨得几乎辨认不出。
公交车在第四站停下时,穿香奈儿香水的女人正站在站台角落。她今天穿黑色连衣裙,颈间没戴珍珠项链,换成了枚银色钥匙吊坠,和许小棠的钥匙扣形状一模一样。看见我们共撑一把伞,她眼尾微微上挑,涂了睫毛膏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形阴影:学妹,话剧社排练还顺利吗
许小棠猛地松开拽着我伞柄的手,后退半步。她的指尖在我手臂上留下片湿热的印记,像被烙了道浅痕:学、学姐好。
声音里的颤抖变成了战栗。香奈儿女人轻笑一声,转身登上公交车,高跟鞋在积水里踩出细碎的水花,裙摆扬起的瞬间,我看见她小腿内侧有块淡褐色的烫伤疤痕。
到站下车时,许小棠把帆布包护在胸前:谢谢学长,伞……
明天还你。
说完不等我回应,就冒雨冲进了图书馆。我望着她跑远的背影,突然注意到她的钥匙扣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