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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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断云崖笼罩在薄雾中,陆沉站在悬崖边缘,俯瞰着下方翻涌的云海。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间回溯冷却完毕,剩余次数：1/日,限时：00:10:00。他摸出怀中的聚气丹,丹药表面的云纹在解析眼中化作拉普拉斯方程的曲线。

就选灵田除草的节点。他默念触发条件,眼前突然闪过蓝光。再睁眼时,他回到了上午刚到灵田的时刻,老张的声音带着与记忆中完全相同的语调：陆沉,你看这草长得......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故意踢开一块石头,露出下面半株清露草。老张的惊呼比记忆中早了17秒,而远处的灌木丛中,一道白色身影迅速闪过——是苏清月,她果然在监视。

回溯结束后,陆沉感觉太阳穴微微发疼,但丹田内的聚气丹灵气波动,比未修改因果时纯净了23%。他摸出《苍澜剑诀》残页,指尖在风卷残云的图示上画出流体力学的流线,剑招在脑海中分解为速度场与压强场的叠加。

当第一片草叶被剑气削断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吸气声。转身望去,苏清月站在三丈外的树影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陆沉微微一笑,故意将下一招的剑势轨迹调整为阿基米德螺线,草叶应声而断,在空中组成一个完美的圆环。

你......苏清月开口,却被远处传来的钟声打断。晚课的时间到了,杂役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宗门,唯有陆沉步伐轻快,掌心的聚气丹正在按照傅里叶级数震荡,为突破做准备。

深夜的杂役房里,老张鼾声如雷。陆沉盘坐在床上,看着掌心逐渐亮起的青色光点。当光点凝聚成球体的瞬间,他突然将灵气运转速度提升至极限——这是他根据地球的涡轮增压原理改良的技巧。

轰的一声闷响,体内传来轻微的震动。陆沉睁开眼,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冰晶——练气四层,比前世快了整整三个月。他摸向腰间的储物袋,里面静静躺着从长老那里顺来的《乙木诀》修正版,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小字：

任脉堵塞试试用高斯消元法解此方程组

窗外,一轮弯月爬上断云崖,月光穿过窗棂,在地面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极了前世苏清月刺向他的那柄剑。但此刻,陆沉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所有的因果线,都将按照他设计的轨迹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