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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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擦了擦眼泪,但表情依旧冰冷。她没有看我,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她道歉了,我知道了。
我知道,这句知道了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疙瘩还在,信任的裂痕也还在。庞丹是退出了,但她投下的石子,已经在我和沈悦的心湖里激起了无法平静的涟漪。我站在她身边,想抱抱她,却又不敢,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接下去该怎么办我和沈悦之间,还能回到从前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担忧,瞬间笼罩了我。
5.背水一战
天台上的风,吹不散我和沈悦之间的沉默。那句知道了像一堵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中间。庞丹走了,带着她的秘密和歉意,但留下的裂痕,却需要时间,或许还需要更多来弥补。我看着沈悦冰冷的侧脸,心里又酸又涩。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我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沈悦之间,客气得不像情侣。她没有再提那天的事,也没有再对我发火,但那份疏离感,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信任这东西,碎了,再捡起来,也会有裂纹。我必须做点什么。
学校的文化节快到了,这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想起沈悦一直很喜欢听我弹吉他,虽然我弹得并不算顶尖。我决定,要在文化节的晚会上,为她唱一首歌,一首只属于她的歌。我要把所有没说出口的话,所有的歉意和爱意,都唱给她听。
那段时间,我像着了魔一样,除了上课,就是抱着吉他练习。选歌,改词,每一个音符,每一句歌词,都反复斟酌。宿舍里太吵,我就跑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地一遍遍弹唱。我只想把最好的,最真诚的,都展现给她看。
偶尔,我会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是庞丹。她没有再靠近,也没有再打扰,只是远远地看着。有一次,我看到她站在树荫下,目光落在我的吉他上,眼神复杂,但那里面似乎没有了之前的执拗和不甘,反而多了一丝淡淡的,像是祝福一样的释然。我的心稍微松了口气,也许,她是真的放下了。
文化节那天晚上,后台的我紧张得手心冒汗。我透过幕布的缝隙,在人群中寻找沈悦。她来了,就坐在前排,眼神平静地看着舞台。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