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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隔着粗布衬衫传来温度,林晚秋闻到他身上混着机油和肥皂的气息。这具身体的记忆突然苏醒——十三岁那年她发烧晕倒在田埂,就是这个少年背着她跑了二里地去公社卫生院,汗水浸透的蓝布衫蹭过她脸颊,留下的就是这个味道。
我想晒晒暖。她望着他手腕上的红绳,樱花结的编法与前世分毫不差,栓子哥,这绳子......
前年去县里学修拖拉机,他忽然低头看手腕,耳尖泛红,见城里姑娘都戴这个,随便编的。他顿了顿,从草编筐里拿出个铁皮盒,给你带了雪花膏,治外伤留疤的。
打开盖子,茉莉花香混着雪花膏的甜腻扑面而来。林晚秋指尖蘸了点,忽然想起前世他总在她熬夜后往她包里塞护手霜,说修复文物的手该好好护着。眼前的少年耳尖红得要滴血,却仍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伤口,像极了那个在实验室里替她处理刀片划伤的许言蹊。
谢谢。她轻声说,把雪花膏放在窗台上,硬币在袖口里轻轻蹭着掌心,栓子哥,你......左耳垂是不是受过伤
他下意识摸向耳朵,指尖掠过那道极浅的疤:小时候爬树摘槐花摔的。咋了
没事。她摇头,目光落在他后颈新生的短发上,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形状像片小树叶——与前世他后腰的胎记完全重合。生产队的广播突然响起,他慌忙起身:我该去农机站了,你别乱走,下午我带止疼片来。
看着他跨上自行车的背影,林晚秋忽然喊住他:栓子哥!
少年回头,阳光穿过槐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洒下光斑。她摸出袖中的硬币,举到阳光下:这个,送给你。
硬币在掌心旋转,麦穗纹路与他眼中的光交相辉映。他伸手接过时,指尖与她相触,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硬币当啷掉在土路上,他慌忙去捡,却在触到硬币的瞬间愣住——背面的1972与他工装上的编号72-11刚好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