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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仿佛还在我耳边回响。
满屋子的东西,我再无心淘’宝’,抓起帆布包往外冲。
公交颠簸着驶向郊区出租屋,车上的广播里传来播报:近日,警方破获一起重大的器官贩卖案…无端地,让人脊背发凉。
沉热的空气中,汽油味始终在鼻间萦绕,让我有些头晕,头贴着车窗,眼睛盯着玻璃上的倒影发呆。这让我想起了年初离家时,也是晕乎乎的靠在车窗上,玻璃上印着母亲素来麻木的面庞。
寒风吹乱了她的花白的头发,发丝遮住了她瘦削的脸。车子启动,她突然追着车跑了两步,嘴唇开合,我那时没看懂。但此刻,在汽油翻涌的闷热里,我突然读懂了,她说的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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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仓促间收拾的包,15:12,挤上火车。
我靠在车厢连接处,听着铁轨的哐当声,右手无意识的摩挲左手腕。那里有一道五厘米长的烫疤,凹凸不平,像蜈蚣一样丑陋。是七岁那年,父亲用烧火钳烙下的。
母亲当时在厨房切菜,她低着头,不曾抬头,菜刀上印着她漠然的脸。
我在灶房帮着烧火,醉醺醺的父亲闯进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夺过烧火钳,往我脸上招呼。我本能的伸手抵挡,脸是保住了,手却被烫得皮肉翻飞,焦糊味和烧猪皮的味没啥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