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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迅速拉开门,白大褂下摆扫过林小满的鞋尖,带起一阵轻微的风。
她攥着标签冲进透析室时,母亲正摸摸索索要拔针,嘴里嘟囔着：手麻。
我调流速。林小满按停机器,指尖在参数键上不停发抖,每一次触碰按键,都像是触碰着母亲的生命。
余光瞥见母亲手背的紫斑——上周还只有硬币大,现在连成了片,那紫斑像一张恐怖的网,紧紧笼罩着母亲的手。
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那震动声如同一个警报,打破了透析室的寂静。
顾明城的名字跳出来,备注还是烦人的律师。
林小满按掉,屏幕又亮：医院后巷,十分钟。
她把母亲的手塞进被子,出门时撞翻了治疗车。
金属托盘哐当落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格外响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