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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浅扶住门框的手骤然收紧。她看见沈明川解开青衫盘扣,露出缠满绷带的后背,新渗的血迹勾勒出藤条抽打的纹路。
十年前苏州河畔的货仓...他声音依旧温和,却让林父手中的残玉当啷坠地,绑匪误认我是林家少爷,这伤,原是替清浅受的。
暴雨突至时,林清浅正用颤抖的指尖给沈明川上药。烛火将他背上的旧疤照成沟壑,最深处竟嵌着半粒珍珠——正是她七岁落水时遗落的东珠耳珰。
药碗忽然倾斜,褐色的汤药在纱布上洇出暗影,沈明川却转身握住她的手:吓着了这些早不疼了。
他掌心的温度催落了林清浅蓄了整日的泪。泪珠坠在沈明川腰间悬着的鎏金怀表上,表盖弹开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穿百子袄抓周的画像正静静躺在玻璃夹层里。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亮表盘背面的小字:甲子年荷月,慈母念儿,永以为佩。
子时的更鼓混着雨声传来时,沈明川正跪在林家祠堂的青石板上。
林父颤抖的指腹抚过泛黄的《金匮要略》残页,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分明是亡妻念了半辈子的簪花小楷。
纸页间滑落的信笺被雨水泡软,却仍能看清最后一句:林家药典第七章十三行有误,望吾儿明川代母补全。
林清浅偷藏的枣泥酥就是在这时掉落的。油纸包跌在沈明川膝前,露出里面干枯的并蒂莲苞——原是那日从难民棚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