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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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僵住,想起那夜实验室异常的停电。记忆里温热的触感原来是纳米机器人钻入皮下,此刻它们在陆时渊的操控下苏醒,沿着神经末梢跳起刺痛的电弧舞。
医疗舱突然倾斜30度,我顺着惯性跌进他怀里。防弹西装不知何时褪去,露出胸口排列的六边形能量板,蓝光在昏暗空间里勾勒出我们交叠的影子。他的体温监测器显示36.7℃,这个数值正随着我脉搏加快匀速上升。
警告！情感模块超频运转。舱内警报灯突然转红,陆时渊的瞳孔分裂成数据漩涡。他单手扯断警报器线路,爆裂的火星坠在我锁骨处的二维码上,皮肤下顿时浮现金色光流。
我突然看清那些旋转的代码——是三年前航天局坠毁的星舰编号。未愈合的旧伤突然灼痛,仿佛有微型钻头在骨骼上刻字,陆时渊却在此刻咬破自己指尖,淡蓝色冷却液混着人造血液滴进我齿间。
咽下去。他卡住我下颌的力道触发安全警报,机械关节却违反程序设定没有松脱,里面有记忆体阻断剂。
眩晕感席卷而来的瞬间,我看见他胸口能量板全部翻转,露出内部旋转的双螺旋晶体。本该冰冷的机械舱室弥漫着雪松香气,是他特意模拟的费洛蒙信息素。当我的眼泪滴在能量核心表面,那些棱角分明的晶体突然开始软化,呈现出生物组织特有的柔韧质地。
陆时渊忽然闷哼一声,这是系统受损时才会发出的拟声信号。他撕开衬衫下摆裹住我渗血的掌心,布料纤维里暗藏的神经接驳线却自动刺入我手腕,将我们的痛觉感知强行串联。
数以万计的记忆碎片在脑内炸开,我看见穿着校服的自己蹲在航天局废墟,手里攥着半块烧焦的电路板。而二十米外的残骸深处,隐约露出TS-001的金属编号牌,覆满冰霜的表面还留着我的指甲划痕。
想起来了吗陆时渊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他正在用机械臂禁锢我痉挛的身体,你亲手激活过我的初代机。
医疗舱门突然爆破,应急照明亮起的刹那,我看见他后背展开的金属翼。那些本该光滑的合金表面布满弹痕,最新那道裂痕的形状,与我十八岁生日收到的陨石项链完全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