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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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立刻揭穿他,或者询问他。我需要时间观察,需要弄清楚这个男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他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反而让我对他产生了更深的兴趣。也许,他不仅仅是我复仇的棋子,他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我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衡,眼底的柔弱渐渐被审视和冷漠取代。这一世,我不会再被任何表象所迷惑。无论是虚伪的关切,还是荒唐的求饶,我都不会轻易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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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自持,暗中布局
新婚夜的闹剧以顾衡被他的小厮连拉带拽地拖走而告终。他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朝我作揖,嘴里嘟囔着大佬您早点休息,我绝不打扰。我坐在床边,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小厮低声劝慰他的话语,只觉得荒唐至极。
顾衡,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他的大佬饶命是真心的恐惧,还是某种我尚不理解的暗号他眼中的惊惧,是他看到了什么是我前世浴火重生的灵魂,还是别的什么
我没有深究,至少现在不是时候。我的主要目标是复仇,是撕碎沈玉柔和萧景辰。顾衡的秘密,可以暂时搁置。
婚后的日子,如我预料的那般清闲。顾衡继续扮演着他的纨绔角色,每日里不是流连勾栏瓦肆,就是与狐朋狗友饮酒作乐,夜不归宿更是常态。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新婚夜的插曲,或者说,他刻意地回避着我。每次偶然碰面,他都会露出一副尴尬又讪讪的表情,然后匆匆离去,仿佛我是瘟疫一般。
这正是我想要的。我乐得清静,正好可以利用侯府二房少夫人的身份,在府中暗中行动。顾府虽不如长房权势滔天,但毕竟是侯府,府中的人脉和信息渠道,远比我作为沈家嫡女时更广阔。
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渗透。从最底层的洒扫小厮、浣衣婆子入手,用金钱和威慑,慢慢建立我的情报网。他们口中的只言片语,往往能拼凑出长房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知道长房与北疆的某些叛将有勾结,我知道他们贪墨了朝廷的赈灾银,我知道他们甚至参与了某些针对皇室的阴谋。这些罪证,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