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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州披着松垮中衣斜倚门框,指尖还拈着另一支金簪:林府的规矩倒是新鲜,新嫁娘梳洗竟要往脸上泼滚水他俯身拾起铜盆,盆底映出窗外一闪而过的黛色裙角。
林若曦拢紧寝衣,瞥见铜盆边缘未擦净的朱砂痕迹——这是要坐实她破身见红的把戏。她望向镜中谢云州的身影,昨夜他合衣睡在贵妃榻上的模样突然闪过心头。
夫君既醒了,她故意咬重后两个字,不如同去给母亲请安
谢云州眉峰微挑,忽然揽过她腰肢。温热的掌心贴上后腰胎记时,林若曦险些打翻妆奁。娘子发髻歪了。他拈起螺子黛,就着铜镜为她描眉。镜中倒映的姿势宛如交颈鸳鸯,气息却缠着几分剑拔弩张。
穿过九曲回廊时,谢云州突然压低声音:东南角门第三块青砖。林若曦脚步微滞,那是父亲私库的位置。昨夜他不过出去半盏茶时间,竟连暗门机关都摸清了
正厅里,周姨娘正摩挲着新得的翡翠镯子。见二人进来,丹凤眼扫过林若曦严丝合缝的立领:到底是年轻,这脸色...
母亲教训的是。谢云州突然截过话头,指尖拂过林若曦颈侧,昨夜是孩儿不知轻重。他袖中滑出半截账本,恰好露出沉江二字,听闻母亲房里新添的苏绣屏风,用的可是洞庭蚕丝
茶盏磕在案几上的声响格外清脆。林若曦看着周姨娘陡然苍白的脸色,突然明白那支凤头簪不过是冰山一角。她顺势偎进谢云州怀中,袖中银针却抵住他腰间软肉:夫君不是说要去茶庄查账
马车驶过青石板路时,谢云州突然轻笑:娘子方才若是手抖...他展开掌心,赫然是林若曦的珍珠耳珰,为夫可就要血溅当场了。
林若曦去摸耳垂,却被他擒住手腕。车辕恰在此时碾过碎石,她整个人跌坐在他膝头。松木香混着体温扑面而来,谢云州喉结滚动的声音近在咫尺:茶庄三十七家分号,娘子猜为何独独城西那间盈利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