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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暴雨夜的错位误解
高三上学期的深秋,连续两周的模考失利让秋佳欣躲在画室掉眼泪。画纸上的童装设计稿被橡皮擦出破洞,就像她逐渐模糊的美院梦想。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喧闹,江念欣推门进来时,雨伞上的水甩了满地:周逸和三班的陈宇打架了!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周逸的白衬衫领口撕裂,陈宇的手臂上有道抓痕。他说你联考肯定过不了。周逸盯着地面,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纸,说文科生和理科生终究是两条平行线。
秋佳欣忽然想起上周体育课,陈宇曾指着他们并排的影子笑学霸情侣装,原来误解的种子早就埋下。她蹲下来捡起他掉落的修正带,发现外壳上刻着极小的秋字——是他用圆规一点点刻的。
笨蛋。她用修正带在他掌心画了颗心,平行线也会在无限远处相交,更何况...她晃了晃刚收到的美术集训通知,我要去的城市,刚好有你梦想的建筑设计院。
暴雨在窗外咆哮,却冲不散教导主任无奈的叹息。当秋佳欣把周逸的错题本摊开在办公桌上时,那些画着小太阳的批注,那些用修正带贴成的公式便签,让所有的误会都化作了深秋的薄雾。
十六、百日誓师的重叠星光
高考倒计时一百天的深夜,教学楼顶层的天台飘着薄霜。秋佳欣抱着设计稿缩在周逸身边,看他用荧光笔在倒计时牌上画辅助线。远处的路灯在雾气中晕成光斑,像散落的修正带碎片。
这次模考数学又错了立体几何。她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说,美院会不会不要数学不及格的学生
周逸忽然转身,指尖划过她眼下的淡青:你教我的服装设计空间感,让我在物理竞赛拿了省一。他掏出个金属圆规,针脚处缠着蓝色丝线,就像这个圆规,没有笔尖就画不出圆,但没有刻度,笔尖也找不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