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9/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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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的焰火撞碎夜幕时,白梨正蹲在画舫栏杆上练习狐火。
淡青色火焰在她爪尖凝成歪嘴鲤鱼,扑通栽进河里变成水煮鱼,惊起岸边一片河神显灵的惊呼。
下来。龙禹提着莲花灯走近,玄色大氅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当心又烧着尾巴。
白梨转身时九条尾巴扫翻果盘,糖渍杨梅滚了满甲板。
她蹦跳着去追最大的那颗,没注意青年骤然收缩的瞳孔——绯红襦裙下,莹白脚踝系着昨夜他偷偷绑的鲛丝铃铛。
龙禹龙禹！她突然扑进他怀里,沾着糖霜的爪子指向对岸,要那个会游的鲤鱼灯！
青年喉结动了动,掌心腾起的龙息凝成金线。眼看就要勾住灯穗,画舫突然剧烈摇晃——白梨的第三条尾巴不知何时缠住船夫鱼竿,正跟条红鲤鱼拔河。
松口！龙禹去拽她尾巴尖。
是它先咬我......呀！
被拽回船舱的白梨撞翻烛台,狐火轰地窜上纱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