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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秦昊弟子在杂役峰找到这个。侍从呈上半片鳞甲,在月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与三年前『变种修士余孽』案的遗留物相同。苍澜子瞳孔骤缩,袖中半块锈铁玉佩传来灼热的共鸣——当年他亲手斩下楚墨父亲的鳞甲,如今竟在这少年身上重现。
杂役峰深处的废弃矿洞,楚墨蜷缩在潮湿的岩壁旁,看着自己逐渐消退的鳞甲。玉佩中的残魂第一次清晰发声：小子,你吸收的不是普通杂质,是被天道过滤掉的『本源浊气』,每用一次,就离你父母的真相更近一步。
洞外传来脚步声,苏璃的声音混着风雪传来：楚墨！我带来了《苍梧药典》,里面记载过杂灵根的特例……她的话突然中断,楚墨冲出去时,看见苏璃正被秦昊的灵火逼到悬崖边,衣摆已被烧焦。
一起送死吧,变种妖邪的走狗！秦昊的眼神异常狂热,楚墨这才发现他的瞳孔深处泛着不正常的金光——那是过度修炼纯阳功法导致的道心固化。他本能地张开手掌,矿洞中堆积的矿渣突然活化,化作无数铁砂笼罩秦昊。
这是……金属灵气苏璃惊呼。楚墨自己也在震惊,他从未接触过金属灵脉,此刻却能清晰感受到矿砂中的杂质,就像玉佩在引导他吸收万物本源。铁砂凝聚成骨刺,擦着秦昊的鬓角划过,在他脸上留下血痕。
不可能！杂灵根怎么可能操控多种杂质秦昊捂着伤口后退,却触发了苍梧宗的纯阳结界,赤红光芒从脚下升起,瞬间将楚墨的铁砂蒸发。苏璃趁机甩出三阴灵蝶,蝶翼上的极阴灵气暂时冻结了结界,拉着楚墨跳入深不见底的雪崖。
坠落过程中,楚墨感觉玉佩正在吸收雪水中的腐殖质,背部传来撕裂般的痛——一对由骨渣和血肉混合的翅膀破体而出。他强忍着恶心,用骨翼托住苏璃,在雪林深处找到一处废弃的灵田。田中央的枯井里,隐隐传来变种修士的残念：杂质……不是邪祟……是天道害怕的真相……
天亮时,苏璃看着楚墨逐渐愈合的伤口,发现他鳞片覆盖的皮肤下,竟流动着与测灵盘相同的灰黑色灵能,却带着温暖的脉动：你记得吗小时候你用玉佩救活过濒死的山雀,当时它的羽毛上也有这种光泽。
远处传来宗门禁空符的轰鸣,楚墨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握紧玉佩,向苏璃露出苦涩的笑：我父母可能真的是变种修士,但他们没做过坏事。等我找到真相,就回来证明——杂质灵能,也可以是救人的力量。
当他转身时,苏璃看见他的影子在雪地上拉得老长,背后的骨翼逐渐虚化,却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半人半兽的脚印。她不知道,此刻苍梧宗的停尸房里,所有尸体的鳞片状痕迹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心口处极小的锈铁图腾——那是楚墨在失控时,本能地用杂质灵能保留的死者残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