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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渊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慌乱的神情,刚要张嘴辩解,试图说明自己身上绝无什么死人气,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从祠堂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哭声尖锐而凄惨,仿佛是有人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与恐惧。
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王寡妇跌跌撞撞地扑进了祠堂。她头发凌乱不堪,一缕缕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脸上,脸上满是泪水和惊恐的神情,眼睛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她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一边大声哭嚎着:我家铁蛋晌午还在溪边摸鱼呢,就这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就只剩下这个了!
说着,她双手颤抖着抖开那块染血的粗布。粗布上,半只孩童的虎头鞋映入众人眼帘,上面沾着腥臭的黏液,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气味。那股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不少人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三娘见状,缓缓走上前去,她手中紧紧握着桃木剑,用剑尖轻轻挑起鞋底。只听咔的一声脆响,剑身突然裂开一道细纹。三娘皱了皱眉头,脸色变得更加严肃,她提高音量,果断地说道:子时前,必须把全村七岁以下的孩童都集中到祠堂来,然后用朱砂在门窗上画避煞符。书生,你跟我去乱葬岗,想要活命就别问那么多缘由。
暮色渐渐四合,整个世界被一层黑暗所笼罩。陈文渊和三娘举着火把,穿过茶树林。林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陈文渊嗅着三娘背篓里硫磺混着雄黄的味道,忍不住开口问道:白天你说马家兄弟...可是当年失踪的那对盗墓贼
马六指和他兄弟。三娘冷不丁地突然停住了脚步,手中摇曳的火把闪烁着昏黄的光,在这死寂的夜里,那火光努力地照亮着前方。一座歪斜的墓碑映入他们的眼帘,这墓碑显然经历了漫长岁月的侵蚀,已然破败不堪。碑身有多处裂痕,像是被岁月的巨手狠狠捏过一般,表面坑坑洼洼。那原本应该清晰的碑文,如今被一层厚厚的、湿漉漉的苔藓所覆盖,苔藓呈深绿色,边缘还泛着微微的黑色,仿佛是一层神秘的面纱,将碑文的秘密紧紧隐藏。他们凑近了仔细去看,好不容易才隐约看出光绪廿三年立这几个模糊的字样。
他们从墓里带出个鎏金盒子,当夜马家老宅就起了火。那大火啊,烧了整整一夜,把那宅子烧成了一片废墟,往日那气派的楼阁、精美的回廊,都在这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三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微微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在夜风中消散。
陈文渊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好奇,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用力地刮开碑上那层顽固的青苔。匕首与碑石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随着他不断地刮擦,渐渐地,半幅残缺的镇墓文露了出来。那文字歪歪扭扭,笔画粗细不均,仿佛是古人在匆忙之中刻下的。他俯下身,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文字,仔细地辨认着。一开始,他的眉头只是微微皱起,随着辨认的深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一张白纸。这是汉代方士的镇魙咒!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感觉后背窜起一股凉气,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脊梁上爬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淮南子》有载,魙者,鬼之畏也。用这种咒的墓,葬的恐怕不是...
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骤然刮起,那风像是从地狱深处吹来的,带着无尽的寒意和阴森。火把噗地一声熄灭了,黑暗瞬间如潮水般将他们笼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三娘反应极快,猛地将陈文渊扑倒在地,陈文渊只觉得脸颊狠狠地擦过冰冷的石碑,坚硬的碑石擦破了他的皮肤,发出嘶的一声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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