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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的梆子恰在此时敲响,陆明远腕间罗盘磁针直指后院古盐井。新绑的麻绳滴着水,绳结却是临渊水匪特有的鬼扣。阿箐将羊角灯咬在齿间,顺着井绳滑入黑暗。
井壁渗出的盐卤染白少女鬓角,下落三丈后,靴底忽然触到软物。阿箐的火折子照亮倒吊的尸体——陈三槐肿胀的面孔离水面仅半寸,手中账册浸透血盐。陆明远随后赶到时,发现井底暗流通往药圃方向。
死者后颈有针孔。阿箐银针挑起皮肤下的蓝斑,和赵东阳一样的手法。她突然顿住,针尖在血雾中发黑:是淬过鹤顶红的盐毒!
水汽蒸腾间,青玉残片拼成的蟒眼突然汽化血雾。陆明远疾退半步,袖口仍被蚀出焦痕。井口传来周知府的嘶吼:府衙卷宗库走水了!抬头望去,西北天空已被火光照成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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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地面时,暴雨裹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沈砚之依旧倚在廊柱雕玉,脚边积水浮着染血宣纸。陆明远拾起拓本,五大家族联名状上沈墨白的印章泛着诡异朱砂红。
咳咳...陆先生可知叛徒的下场沈砚之突然将雕刀刺入掌心,血顺着刀槽流入玉蟒口中,盐工会把叛徒的眼球换成盐粒,让他在光明与咸苦中腐烂。
阿箐拽了拽师父衣袖,指尖蓝藻与赵府窗棂上的一致。羊角灯照向井壁凹槽,几缕乌发缠着生锈运盐令,编号对应二十年前沉船的船工。
子时更鼓在雨中扭曲,陆明远立在井沿望向药圃。曼陀罗花丛下的新土微微隆起,让他想起验尸录中盐尸不腐的记载。怀中的账册突然重若千钧——那页冰焰盐三十石经沈家药铺转运的记录边,赫然印着半枚带药香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