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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知府大人调二十年前河工案卷。陆明远用柳叶刀撬起砖块,潮湿的霉味涌出洞口,再查沈家近三年药材采买名录。
阿箐已将火折子探入地洞,火光映出壁上青苔蜿蜒如蟒。她忽然缩手惊呼:底下有具白骨!
惊雷再起,铜铃齐鸣。陆明远凝视着尸骸腕间锈蚀的铁环——那上面模糊的青字,与记忆中的镣铐纹路渐渐重合。雨幕深处,似乎传来幽远的船工号子,混着铁链拖过甲板的声响,在潮湿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第二章
画舫骨
子时的梆子声裹着雨丝渗进临渊城的肌理,运河翻涌的浊浪拍打着石砌堤岸。陆明远立在码头青石阶上,蓑衣滴落的水珠在脚边积成小洼。阿箐提着羊角灯的手忽然一颤,昏黄光晕里,暴涨的河水中浮着半截湘色衣袖,像条濒死的锦鲤随波起伏。
是锦绣庄苏老板的船!船工的惊叫撕裂雨幕。朱漆画舫醉月轩在浪涛中摇晃,檐角铜铃早已不知去向,只余铁钩在风中发出呜咽。陆明远踩上湿滑的甲板时,嗅到了混杂在沉水香里的血腥味——与赵府书房如出一辙的咸腥。
阿箐掀开湘妃竹帘的刹那,鎏金香炉的青烟蛇一般缠上她的鬓角。苏月容仰卧在波斯绒毯上,翡翠耳坠与金丝楠木地板相击,奏出清越的哀音。陆明远注意到她发间金步摇的流苏纹丝未乱,仿佛这位以仪态著称的江南绣娘只是小憩片刻。
喉骨纵向断裂,舌根却无肿胀。阿箐的银针在烛火下泛起幽蓝,像是被冰锥贯穿后再愈合......她突然噤声,指尖抚过死者颈间细密的珍珠项链,十八颗南海珠光润如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却绽出蛛网般的红痕。
窗外惊雷劈开浓云,画舫灯笼在风中乱舞,将众人的影子撕成碎片投在舱壁上。陆明远俯身细看香炉,炉底灰烬里躺着半截未燃的檀香。他忽然转头问瑟缩在角落的船娘:苏老板几时焚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