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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年的情人节,早读课的铃声还没响,林小羽盯着课桌上摊开的信纸,笔尖在苏晴两个字上洇出墨点。
信纸是他昨天特意绕到文具店买的,淡蓝色的底纹印着细碎的樱花,右下角画着个害羞的小熊。
他在信里写：第一次见到你时,觉得阳光都变甜了。
写完又觉得太肉麻,划掉重写,来来回回折腾了三张纸,直到早读课代表拍他的桌子收作业,才慌忙折好塞进苏晴的英语课本里。
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宁,盯着苏晴的后脑勺看了无数次,见她翻开课本时突然顿住,指尖捏住那张信纸,耳尖渐渐红到了脖子根。他屏住呼吸,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下午的体育课,苏晴突然把他拉到操场角落的双杠旁。
梧桐树的影子在她脸上晃动,她攥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抖,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其实……我也觉得,和你坐同桌,是最开心的事。
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里,林小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夕阳从教学楼的间隙斜照过来,给苏晴的发梢镀上金边,她胸前的校牌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他忽然想起去年秋天,他们在教室外的走廊上看晚霞,苏晴指着漫天的火烧云说：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