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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斜照在琴弦上,林晚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忽然想起上个月他偷偷在琴房装监控,美其名曰防止琴谱失窃,实则每天盯着她调弦的画面开会。此刻他正蹲在地上给琴架调整高度,西装裤膝盖处沾了片桂花瓣,却固执地用尺子量着毫米刻度。
好了,薄总。她按住他冰凉的手,晚上去听沈砚的钢琴独奏会吧他说新曲子是写给我们的。
薄景深抬头,镜片后的眸色暗了暗:他的新曲子,叫《未及言欢》。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翡翠玉镯——那是沈砚十岁时送的生日礼物,去年你住院,他在病床前弹了整夜《阳关三叠》。
林晚忽然凑近,在他唇角落下轻轻一吻:可现在,我只会在你失眠时弹《良宵引》。她晃了晃戴戒指的手,义甲上的碎钻正好拼成他名字的首字母,而且,沈砚刚才偷偷跟我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薄景深的睫毛猛地颤动,像被风吹动的琴弦:谁
隔壁琴房的琵琶老师,总借他的松烟墨。林晚笑着抽出他口袋里的笔记本——扉页贴着她每场演出的票根,最新一页画着戴义甲的手,旁边写着无名指弧度27°最适合戴戒指,所以薄总,以后不许再乱吃飞醋了。
薄景深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温热的琴架上,金丝楠木的木香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涌来:除非——他低头,在她每片义甲上落下轻吻,从翡翠缠枝莲到鎏金碎钻,你把所有的‘青梅竹马’,都写成‘非你莫属’。
琴房外的桂花又落了几朵,沈砚抱着镇纸站在门口,看着玻璃上两人交叠的影子,忽然轻笑出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琵琶老师发来的消息:沈先生,您上次借我的《瀛洲古调》,能不能连谱带琴一起还
弦音忽然响起,是薄景深五音不全的调子,却固执地跟着林晚的《将军令》节奏。沈砚摇摇头转身,梧桐叶在地上投下斑驳光影——有些人是琴弦上的月光,而有些人,注定是托起整架古筝的琴枕。
当晚的钢琴独奏会上,沈砚的《未及言欢》弹到第三小节时,薄景深忽然握住林晚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三个字。琴键声与心跳声重叠,她低头看掌心的汗渍,清晰的薄夫人三个字,比任何琴弦震颤都更让她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