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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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纸机在书房角落亮着红灯,我把同意书复印件塞进内衣,肩带勒得心脏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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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烬的剃须刀还在响,盖住了我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蜷缩在浴缸里数泡沫,沈烬刮胡子的声音就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他靠在门框看着我擦头发,说道：今晚的慈善晚宴七点开始。
我约了客户。
你的客户在楼下。他手指间转动着邀请函,卡地亚袖扣刺痛了我的眼睛,顾南星说今天来找你交材料。
我套上高领毛衣,遮住肩带勒出的痕迹,文件的边角刮得胸口痒痒的。
顾南星抱着牛皮纸袋窝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领带歪歪扭扭的,好像被人扯过一样。
他递给我冰美式咖啡时突然停了下来,问道：你锁骨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