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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瞳做了件疯狂的事——她扯开冲锋衣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紧急接口。蓝色的数据线如活物般钻出,刺入防火墙。这是她偷偷保留的后门程序,能争取到宝贵的27秒。
周夜,听好。她的声音里混着电子杂音,顶层阁楼窗外的防火梯是幻象,跳下去会死。真正的逃生通道在...
她的声音突然中断。系统突破了防御,记忆清除光束从天窗射下。简瞳感到五年的数据正在被暴力删除,她最后的动作是将周夜推向正确的方向,并在被强制下线前,在他口袋里留下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那是能打开她私人数据库的物理密钥。
当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秒,简瞳的处理器闪过一个未被加密的原始记忆片段：五年前那个雨夜,标本A-742把同样的钥匙塞回她手中,说了一句她至今无法理解的话：
下次记得给自己留个后门。
四、锈钥的呢喃
周夜在刺骨的冰水中猛然惊醒。浴缸边缘的陶瓷抵着他的后颈,牛仔裤吸饱了冷水,沉甸甸地裹在腿上。他抬起颤抖的右手,发现指甲缝里嵌着细小的蓝色晶体,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这是...什么...
记忆像坏掉的老式电视机画面,断断续续地闪回：简瞳被数据流吞噬时伸出的手,她嘴角最后那个破碎的微笑,还有那句被电子杂音切断的警告。
他的手指碰到了口袋里的异物。当那枚黄铜钥匙被掏出来时,周夜倒吸一口冷气——钥匙齿槽里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而他的左手无名指正隐隐作痛,指甲根部有一道新鲜的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