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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父母的攻势来得比想象中更凶猛。第二天清晨,晓妍被砸门声惊醒。打开门,父亲举着生锈的铁棍闯进来,母亲瘫坐在地号啕大哭：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弟要是死了,我们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茶几上的相框被撞翻,露出她大学获奖时的照片,笑容灿烂得刺眼。
我没有钱。
晓妍攥紧口袋里皱巴巴的入职通知书,这些年我打工的钱、奖学金,哪一笔不是给了你们
母亲突然扑上来扯她的头发,廉价的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靠我们养到现在！
父亲的铁棍重重砸在门框上,木屑飞溅到她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争吵声惊动了整层楼。房东举着手机要报警,父亲却一把抢过晓妍的钱包,抽出里面仅有的八百块：养你二十年,这点钱都不肯给
母亲顺手扯走她挂在墙上的毕业照,撕成碎片撒在地上：读了大学又怎样还不是个赔钱货！
深夜,晓妍蹲在卫生间清洗伤口。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陌生,像头被逼到角落的困兽。手机不断弹出催债短信,最新一条附了弟弟被按在地上的视频,背景音里讨债人的笑刺耳至极：小陈啊,你姐再不还钱,下一个视频就是你断手的样子咯。
我们报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