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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也成了弗兰克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就在工作一切风调雨顺之时,迈克病倒了,需要住院治疗。
那天,我被小芳一阵电话呼到省医院急诊中心。
监护仪的蜂鸣声刺破消毒水味的空气,我隔着玻璃看见迈克深陷在雪白被褥里的身躯。这个曾经在战场上扛着M16冲锋的德州硬汉,此刻像被抽去筋骨的面人,氧气面罩下泛青的嘴唇随着呼吸翕动,输液管在青筋暴起的手臂上蜿蜒如蛇。
病人家属主治医师的钢笔不耐烦敲着缴费单,你们已经欠费十二万了。
弗兰克突然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参加过**战争!美国政府应该......
这里是中国。医生拂开他的手,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们四人:昨天停了两支进口抗生素,今天再不缴费,ECMO机器就要给其他病人用了。说着把催款单拍在我手里,纸张边缘割得掌心生疼。
不善于存钱的美国人,即使当时在公司收入远超一般员工,但是往往月底都是花个精光。
医院来催款了,说是迈克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了。
我们不能眼看着迈克无钱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