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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父亲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嘶鸣,右手食指勾着半截红绳——正是母亲今早系在腌菜罐上的那根。
立冬摸到裤兜里的猎刀,冰凉的刀刃硌着掌心。老周的警告在耳边炸响:你爸现在不是人!可当他抬头,分明看见父亲脖颈处溃烂的伤口里,钻出几缕金褐色的毛发。
林场的风裹着雪粒子往脸上抽,立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冰碴。废弃仓库的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门缝里渗出缕缕黑雾,带着腐肉发酵的酸味。
推开门的瞬间,成群的蝙蝠从房梁扑下。立冬挥刀劈开雾障,手电筒光束扫过墙角——王大夫的尸体正被铁链捆在木架上,胸前的玉扳指泛着诡异绿光。
你果然来了。父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立冬抬头看见横梁上倒吊着个人形黑影,正是三天前失踪的邮递员小吴。那人脖颈折成直角,青紫色的舌头垂到胸口,正对着立冬缓缓蠕动。
猎刀突然脱手飞出,钉入黑影眉心。立冬扑过去扯断铁链时,小吴的腹腔里传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腐烂的内脏簌簌掉落,露出颗布满符咒的金色心脏。
张家血脉果然不凡。黑影裂开嘴角,露出黄鼠狼的尖牙,可惜晚了二十年。它突然化作黑烟钻进立冬鼻腔,剧痛瞬间撕裂他的意识。
立冬在剧痛中坠入黑暗。无数画面在脑海炸开:1943年的雪夜,祖父举着火把焚烧黄仙巢穴;母亲跪在祠堂,用血在黄纸上画出镇邪符;还有昨夜父亲蜕皮时,后背浮现的北斗七星状胎记。
你才是真正的容器。记忆中的祖父举起猎枪,枪管上挑着的正是立冬婴儿时期的襁褓,当年我们斩杀的是幼崽,这孽畜借血脉寄生在你父亲体内二十年...
立冬猛然惊醒,发现自己跪在祠堂供桌前。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族谱上投下惨白的光。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黑白照片——襁褓中的婴儿后颈,赫然有块形似北斗七星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