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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们都是观测者。所有时空的院长突然齐声低语,胸前的调制解调器开始超频,弑神课程的本质是...他的话语被■王影子最后的咆哮淹没,幼生态兽影在此刻蜕变为完全体,将数据云撕咬成离散的字节。
禁墟开始量子化坍缩。林安坠入时间湍流时,看见历代■■人在不同年代做着相同的事：1983年的护士偷偷更换神血标签、1997年的护工埋葬青铜器残片、2023年的自己在病历上绘制星图。当眩晕停止时,他跪坐在真正的■■市病院旧址,手中紧握着锈迹斑斑的血祭刀残骸。
晨光穿透破碎的彩窗,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林安触摸那些划痕,发现是八百个正字计数——每个笔画都与他练习静脉注射的日期吻合。■王影子正在晨光中消散,最后传来的意念却是原著中林七夜的声音：该去写新的《夜史》了,第799号观测员。
护士长的铃铛声从废墟外传来。当林安转身时,看见年轻的实习护士推着药品车走近,车上摆着泡枸杞茶的保温杯。少女胸前的■■徽章闪闪发亮,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崭新款式。
前辈,院长让我送您这个。她递来染血的转正通知书,落款处盖着阿斯克勒庇俄斯之杖的印章,他说您已经通过所有治疗疗程。附带的青铜钥匙串上,七枚神格碎片正在晨光中温柔闪烁。
林安望向远方,新生的■王影子正在云层间嬉戏。他知道某个更年轻的自己,此刻正推开精神病院的玻璃门,口袋里揣着伪造的护士资格证。而所有被斩落的神格,正在某本空白病历上悄然重组。
林安推开院长室的门时,看见自己的入职照挂在年度优秀护士栏里。照片正在发生量子退相干,他的白大褂在相框里褪色成守夜人制服,胸牌在1997年与2023年之间闪烁。院长的转椅背对着门,枸杞茶香里混着神血特有的锈味。
你终于走到最终诊疗室了。转椅缓缓转来,上面坐着十三号病房的老人。他手中的泡面碗变成《夜史》封皮,面条在封面组成书名,或者说,该叫你第799任观测员
整面墙的病历柜突然透明化,林安看见八百个自己正在不同年代的精神病院里重复相同动作：在7号病房记录胰岛素用量、偷看13号病房的八音盒、触碰自动售货机的记忆汽水。每个时空的院长都是不同形态——泡枸杞茶的中年人、穿的确良衬衫的青年、甚至是由医疗档案堆成的巨人。
■王影子突然实体化,完全体的它用尾巴卷起血祭刀残骸。当刀刃触地时,所有时空的病院开始共振,青铜锁链从地底钻出缠绕住林安。他惊觉这些锁链正是历代■■人的脊椎骨所化,每节骨缝里都刻着《三女神公约》的残章。
